“父親節(jié)快樂”——自閉癥孩子的父親
這是發(fā)生在我好朋友身上的故事。
A君,32歲,離婚——一個五歲自閉癥兒子的父親。
那天去A家探望,他正在和兒子做多感官訓練,看著他那手舞足蹈的孩子,再看看他——與年齡不相稱數量的皺紋與白發(fā),心里一陣酸楚。
當孩子兩年前診斷出患有中度自閉癥,本來美好的三口家庭發(fā)生了巨變。妻子因無法忍受長期的煎熬,最終選擇了離開,而A沒說什么,默默地扛起了獨自照顧孩子的責任。我們都勸A再找一個伴,他笑說“還是別耽誤別人的好”,“我有我兒子做伴,挺好的”。
A的辛苦,我們清楚。除了兼顧工作與照顧孩子以外,還有與日俱增的經濟與精神壓力,更困難的是,一些親戚朋友們的不理解,“他們有的勸我把孩子‘送走’,可我怎么可能這么做呢,那畢竟是我的兒子啊。孩子患上自閉癥有我的責任,后果當然由我來承擔,為了孩子有一天能夠過回正常人的生活,我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”。所幸,還有A的媽媽在家?guī)兔φ疹?,不然真是無法想象A肩上的擔子會如何沉重。
“我現(xiàn)在最擔心的,就是如果有一天我也走了,孩子以后的生活該怎么辦,誰來照顧他”。為此,他談到了自己關于對待自閉癥患者的一些看法:如果我們的社會,能夠有更多像剛剛過世的、有著一個自閉癥孩子的父親許偉星所創(chuàng)建的自閉癥學校,幫助可憐的自閉癥孩子;如果我們的社區(qū)有更多的志愿服務團體幫助自閉癥家庭;如果我們的政府能夠給予自閉癥家庭以政策與財政支持,例如像香港的一些教育政策,致力于協(xié)助特殊學校融入主流學校,以法律保障明確學校必須錄取弱能學生,例如讓孩子在接受類似于奧普邁等康復產品時國家給予財政補貼,那自閉癥家庭的負擔將減輕許多。
“我最大的心愿,是有一天我的孩子也能跟我說一句‘父親節(jié)快樂’”,A說。